去,那么对于任何一家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这是极端的情况。即使儒家不这么做,仅仅是调整各家学说散布的先后顺序,也会影响到各家学说在七国间的影响力。
毕竟,一本薄薄的书籍与一车笨重的竹简该如何选择,那可再清楚不过了。
换句话说,谁掌握了纸张书籍的推广,谁就掌握了释读典籍经义的权利,掌握了天下喉舌。
试想一下,当所有人都在用纸质书籍的时候,你还在使用笨拙的竹简,那注定会被淘汰。
荀夫子和伏念都是当世智者,岂能看不透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利益?
是以,年轻一些的伏念都快忍不住了,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那双拢在袖子里面的手死死的掐住自己大腿上的肉,以强迫自己个儿冷静下来。
倒是荀夫子,他的反应怎么说呢,不知是心性足够坚定,还是说对乔松今日之语有所预料,所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毫无变化,让乔松有些摸不准他的真实想法。
“老朽瞧见公子差人送来的拜帖之时,便猜测公子此行或有他意。然而,未曾想公子此次所赠之礼,竟重若泰山。”
乔松郑重的一拜:“子曰,当仁,不让于师。此举利于天下,乃大仁大义之举。还望夫子与诸位贤达能摒弃世俗偏见,助秦国一臂之力!”
伏念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师叔,眼神中满是焦急的神情。
但荀夫子始终没有表态,只是盯着乔松,一下一下的抚着胡须,不知在想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香炉内的熏香逐渐燃烧殆尽。
乔松依旧保持着请求的姿势,但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心中却涌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就好像,荀夫子不会答应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心中的感觉一般,荀夫子缓缓的开口道:“公子所赠之礼太大,太重,儒家扛不起来。公子,还是请回吧。”
乔松怔住了,很是惊愕的抬起了头。
荀夫子缓缓的合上了双眼,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宛如一尊雕塑。
“夫子,不再考虑考虑吗?此举对于儒家,可是蜕变之机啊!”乔松很是不甘心的再度开口。
然而,荀夫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