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也就是说,眼前之人是代表秦国二公子来的,而不是秦王?难怪他说,自己并非秦使。
“阁下来此,所为何事?”沉思片刻,李牧将印玺收了起来,让人再交还给玄翦。
“我家公子途径贵地,见胡人肆虐,故上书我王,请将军李信调兵出长城,以截击东胡,解赵国之危。王上已经答允,李信大军将至。未免双方产生误会,故此我家公子遣我前来知会将军一声。”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饶是李牧心神坚定,也是不禁愕然:“阁下,莫不是在和本将军开玩笑?”
“在下并未有玩笑之意。”
李牧眉头紧皱,并不相信:“呵,我赵人与秦人之间血海深仇。秦人何时有这等好心了?莫非,是想要趁人之危,南下攻我赵国?”
“将军小觑了我秦人肚量!”玄翦反驳道:“我家公子曾引诗经之言,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秦赵同宗,我等之间敌对是不假,然那是秦赵之间的事。东胡者,天下之公敌。东胡破赵国长城,南下九原,我秦人岂能坐而不管?”
帐中将领仍旧是一副不信的模样,脸上满是讥讽的表情,那模样就差说:我要相信你,我就是傻子。
反倒是李牧,不禁沉默了下来。
玄翦继续道:“再者,将军深谙用兵之道,当知晓冬季行军,无异于自取灭亡。我秦国即使攻赵,以赵军之能耐,完全可以脱到数九寒冬。届时,我秦军很有可能大败而归。
故此,我大秦何必自讨没趣?”
相比起之前那个说法,眼前这个理由,让营帐内的将领不由得沉思了起来。的确,赵军悍勇,以赵军之能,完全可以拖死秦军,只不过是付出代价多少罢了。
莫非,这个秦人说的是真的?
赵军将领们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古怪的异样。就好像,昨天还和自己打生打死的秦狗,今天突然要请自己喝酒吃肉一样,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牧眉头紧皱,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秦国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九原是我赵国的国土!
长城倒塌的缺口,我赵国儿郎,会用自己的身体堵上!闯入长城的敌人,我们会有手中的利剑,将他们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