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书信致歉。”
墨家的这个把柄,他要吃一辈子!
刚端起茶杯,乔松却想起刚才公输越那小胖子的举动。沉默片刻,他再次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整个过程无比丝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公输仇压了压欲要上扬的嘴角,随即很明智的提出了告退。
待到他离开马车,却见到了自己那个好侄子正蹲在马车旁边,从布袋里面不断掏出茶点往嘴里塞。在他旁边,还有个小厮提着水候着。看他那已经有些干瘪的布袋,显然这会儿的功夫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叔父!”公输越把最后一块塞进嘴里,匆忙的嚼了几口,这才站了起来和公输仇打招呼。
公输仇看着这家伙嘴角的渣滓,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小越啊,你……”
“啊,叔父,有事?”公输越顺手在腰间那块已经油光发亮的麻布上擦了擦,然后询问道。
“算了……”
公输仇摇了摇头。本想叮嘱一下,到底是公子驾前,注意一下态度。再不济,你好歹也是国之大匠,注意一下风度啊。可一想到人家公子都不在乎,他多这嘴干什么。
反倒是这小子在公子面前越受重视,对公输家越是有利。
想到这里,公输仇看向这小胖子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很是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能吃是福,能吃是福!你老叔前几日送我了一条海货,还活蹦乱跳的,回头上我这儿来拿。”
公输越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连点头。
“好了,我先回去了。”
公输仇缓步朝着太学内走去。
双方错身而过的时候,公输越突然开口说道:“叔父,侄儿在公子驾前听候差遣之时,曾有幸听闻公子与赤松子大师论道,当时公子提起过一句话,叫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侄儿觉得此话乃是至理,故借来与叔父分享一番。”
公输仇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再次迈开了脚步:“果然是至理名言,老夫受教了。”
目送公输仇离去,公输越再度恢复了那副馋嘴的模样,嘿嘿一笑,又一次爬上了马车。
车厢内,乔松让雪女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手持杯盖缓缓地刮着茶水上的浮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