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只剩下无尽的恐慌与不安。
龙台宫里赵王迁面如死灰,每一次外面传来的呼喊都像是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使得他瑟瑟发抖,连站立的力气似乎都在逐渐消逝。赵国的宗室成员,以春平君为首,各个面色铁青、怒火中烧,他们或跪或立,不约而同地朝着赵王迁提议最后一搏,请求赵王宁死不屈。
与此同时,而往日里权倾朝野的丞相郭开脸色同样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此刻他的内心翻涌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情绪。他原本就清楚,赵国的末日已经不可避免,甚至已与秦国的大臣顿弱暗中达成了谅解,希望能用邯郸城换取一个最后的庇护。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牧,那个看起来对赵国誓死忠诚的李牧,竟然步在他前面,抢先一步将赵国出卖给了秦国。这使得郭开布置已久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他手中的重要筹码瞬间贬值,他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与愤怒。
李牧,你不是忠贞不二嘛,怎么可以背叛赵国!这是郭开此刻心中的咆哮。
在这样的情绪下,郭开再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赵王迁的决绝或是宗室们的愤怒,借口要去镇压城中动荡的情绪,便连忙告辞,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龙台宫。
回到自己的府邸,他甚至没有停下来喝口水的心思,直接走向了家中一个极为隐秘的院落。他推开院门,目光穿过细碎的阳光,便看见一个老者正悠闲地坐在池塘旁边,手持钓竿,宛如世外高人一般,钓着鱼。
外间秦军的喊声,即使是在这偌大的丞相府中,依然清晰可闻。可此人听到这声音,却仿佛如闻雅乐,怡然自得。
郭开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上前几步,脚步缓了下来,脸色却又变得和睦了起来:“上卿真是好雅兴啊。”
“咦?郭相何时回来的,怎的不命人通知老夫一声,好让老夫前去迎接啊。”顿弱的屁股好像有胶水一样,依旧死死的黏在坐垫上,笑眯眯的看着郭开道。
“哼!”郭开冷哼一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老对手恨不得弄死他,可此时他却不敢了,只好换了个口吻道:“如今秦军兵临城下,上卿就一点儿也不急?”
“郭相何意,何不明示呢?”
“那李牧投了秦国,邯郸士气低迷。守城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