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从邯郸回朝后没多久。那段时间来宫里的人可多了,有上将军家的儿媳,蒙恬将军的姑母,还有王丞相的夫人……”
阳滋掰着手指头,一边认真地数着,一边一脸幸灾乐祸的盯着自己二哥。
其他人或许并不清楚,但时常出入北地君府邸的阳滋却再了解不过了,她的二哥在外头金屋藏娇,养了个美娇娘不说,还与芈涟姐姐私交甚好。
除了这二人,二哥身边的红颜知己更是不少。
要知道,大哥和二哥眼看就要年满十七岁了,这个年纪放在寻常人家早就成家立业、儿女成群了。父王在他们这般年纪时,膝下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
乔松听后不禁嘴角微抽,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才在宫中时,母妃看向我的眼神总是透着几分古怪。事已至此,看来我得寻个法子,找机会将我与阿言之事告知母妃才妥当。毕竟生在帝王之家,很多时候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啊!能做的唯有替自己觅得一桩称心如意的婚事罢了。
眼看着小丫头还满脸的幸灾乐祸,乔松一下就忍不住了,将阳滋拽到了跟前,两只手就装模作样的在她脑袋上钻了起来,疼的她连连求饶。
好好地收拾了一顿这胆敢倒反天罡的小丫头片子,乔松才算是出了心中恶气。
孰料阳滋朝着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乔松眉头一挑,欲要继续发作,却不料阳滋突然将手拦在身前示意休战,然后一脸正色的问道:“二哥近日可曾与涟姐姐通过信笺?”
乔松微微一愣,只以为这小丫头在刻意转换话题,于是便随口回答道:“最近一次,在一个多月前了吧。怎么了?”
阳滋原本轻松愉快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之色:“近来涟姐姐自郢地寄来的书信让我心生疑虑,总觉得她似乎遭遇了某种困境。”
往昔姐妹二人信件来往时,言辞之间充满亲昵自然,无话不谈,常常分享些闺房私密之事。然而,大约半月之前起,情况悄然改变。
芈涟寄给阳滋的信笺风格突变,竟变得异常拘谨且礼数周全,宛如有意躲闪某些话题一般。不仅如此,这些信件还屡屡提及国府的最新动态。
尽管阳滋自幼深得乔松宠溺娇惯,在其父王嬴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