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项蛰不禁一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不明白负刍为何会如此评价自己。
负刍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项蛰,继续说道:“寡人你这个王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你竟然还想着给寡人陪葬?项燕知道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项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负刍。
然而,负刍并没有停下,他继续说:“怎么?不信?
项燕那狗贼是忠心,可他忠的不是寡人,是楚国。
当年他和芈启狼狈为奸,不就是看中了芈启曾为秦国相国,对秦国了如指掌,认为他成为楚王,能更好的对抗秦国吗?”
他的语气渐渐坚定,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接着,他又轻轻地笑了一声,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
“这回项燕那狗东西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换掉寡人这个王,只不过是因为寡人还有用罢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透露出对项燕的失望和不满。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负刍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负刍看了眼头顶阴暗的天空,不禁泛起了一丝自嘲的意味:呵,这楚国的天空,又何尝不是这样,乌云笼罩呢?
八百年楚国,终究还是抵不过人心的纷乱呐。
……
城下,一身戎装的屈延坐在战车上,一双干枯的手摩挲着怀中的玉壁,混浊的双眸看着前方的城头,那张苍老的脸上阴险和狡诈。
“令尹大人……”
“何事?”
“淮北影虎军团信件。”
屈延挥了挥手,便有侍者将信件呈递了上来。
打开看了一下,屈延的老脸便有些不好看了:“废物,淮北没打下来,反倒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令尹,我们需要营救吗?”
屈延冷哼一声:“不急,先拿下叛逆再说。
影虎好歹也是我楚国精锐,支撑一段时间没问题。”
季氏和项氏一向走得很近,如果这个时候强行将季布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