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还不到!”陈平搭着手看了一眼日头,心里有些烦躁。
“大人,不如在阴凉处等等?”一个仆役提醒道。
陈平没搭理对方,他要的就是让李牧将军察觉到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如此方才能表现出太子对将军的重视。
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过了晌午,日头偏西之际,一辆马车方才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
陈平敏锐的发现了马车前方悬挂的代表陇西郡郡守府的铭牌,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扶着剑站在了驰道上等着马车的到来。
驾车的车夫见到来人,本打算挥鞭子,可突然想起来这是咸阳,不是他们偏远的陇西郡,只好悻悻的收了回来,向车里面的人提了声醒。
很快,马车停在了陈平的面前。
“在下陈平,奉太子之命,迎将军归来。”
“有劳先生。”伴随着李牧那苍劲有力的声音,一个花白头发的壮硕老者从马车中走出来了。
常年在边塞的李牧,皮肤都带着风霜的痕迹,那一双大手,更是遍布老茧,那是常年骑马手握缰绳留下来的。
当李牧走出马车的那一刹那,一双苍老的双眸视线落在了陈平的身上。
陈平顿时心中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脖子一般。
很快,李牧便收回了视线,那种感觉也消失不见。
等回过神来,李牧已然在孙子当搀扶下下了车。
陈平惊觉,背后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凌厉的眼神!陈平心中惊叹,他不是没跟太子见过军中老将,甚至对于李牧也曾见过,可却从未体会过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李牧有多可怕。
听闻太子私下里将王翦,李牧,还有廉颇以及武安君称为四大名将,除武安君之外,王,李二将不分上下。如今看来,倒像是李牧将军稍微胜出那么些许。
双方在长亭简单的聊了两句,李牧饮下了那杯薄酒。
然后,陈平便将那盒子端到了李牧面前:“将军久居边塞,咸阳虽有李泊将军在,但毕竟李泊将军孤身一人,那宅子也小了些。
太子命在下,将咸阳城内和渭水边上两座宅子腾了出来,以为将军落脚之用。”
“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