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垚给老丁送了几瓶酒和蜂蜜,口腹之欲和养生之道都能满足了,也许自始至终老丁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宝贵在哪。
京大,又去看了看几个师长,快过年了,除了给带些物资,顺便看看要是精神头不行就开导一下,打打气什么的,这离世界末日远着呢。
陈主任这边,一个两居室里面除了书就是他自己了,冷锅冷灶,神人向来吃食堂,孑然一身的老男人自己做饭除了糊弄就是糊了。
“合计给您带点粮食啥的估计也是白费,这两罐蜂蜜给您吧,自己喝,别送人,养身体的!”
“行,那我就收着,我肯定不给别人就是了,还是你小子有孝心,还能来看看我,放心吧,没人找我麻烦,我把嘴缝上了,啥也不说,啥也不知道。”
历史系的翦教授夫妇上个月月底去了,体面的是夫妇二人穿着自己的新衣服,不体面的是有人让他写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知识分子的定义不是受教育的程度高就是知识分子了,教育程度只是入门标准,真正能称为知识分子的是在本领域内有着绝对性的学术权威,对社会发展中的弊端有勇于批判的勇气和实际行动。
翦教授参加过多次社会活动和正直活动,从学术的角度上来说,其是个精于历史的文人、知识分子,但从社会活动性来说,被波及可能也是一种必然。
所以,从学术的角度上来说,其陨落是令人可惜的,从正直角度上来说,不方便说。
但人总是在京大没的,在历史系主任的这个位置上。
陈主任和别人不一样,心大,乐观,不惹事,自得其乐,活的就久一些。
“哎,按理说这个时候你不该是在外面读书吗?又不读了?”
李剑垚从包里拿出来两张学位证,一张lse的,一张沃顿的。
“呐,请称呼学生为李博士,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陈主任接过来看了看,嘴角歪歪着,
“哟,是哪个不学无术的人不开眼让你顺利拿到学位了?”
“啧啧,咋说呢,我看我这俩导师没准还能得诺奖呢,哈耶克教授和哈里教授,俩人生活上虽然不拘小节,但学术上还是很认真的,最起码让我泡了很长时间的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