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秦飞刚从打谷场起床,房门就咚咚咚地被敲响了。
开了门,是秦妈张淑兰,后面跟着推着自行车的老郑。
“老三,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张淑兰把儿子往里推了推,扫了一眼门外的老郑,“这人一大早就来找你,问人问到家里去了。”
“妈,没事,这是我找来帮忙的朋友。”秦飞哭笑不得,没想到老郑来的这么早,黄坂村离这二十多公里,怕不是天黑就出门了。
“妈,爸这两天怎么样,家里没什么事吧?”秦飞问。
“你爸挺好,家里也没事,老三啊,等过两天你爸气消了,你回去好好低个头。”张淑兰说。
“妈,我好说,儿子给老子低头没啥丢人的,大嫂怎么办?”
“你大嫂她,哎,真是害咱家,你大哥没了,现在又缠上你。”张淑兰谈到林茵,一脸怨怼。
“妈,大嫂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也这么说她?”秦飞很是不解,以往大嫂在家,妈妈张淑兰算是唯一能懂她苦处的人。
“你没听村里怎么说你俩的?现在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这事,你往后还咋找媳妇?”张淑兰忧心忡忡看着儿子,“都说你是和寡妇搞破鞋的人!”
“妈,不管你跟爸怎么看我跟大嫂,我对大嫂和瑶瑶好,没别的,因为他们是亲人,是大哥在这世上的念想。”秦飞说完看向门外的老郑,“妈,我朋友在等我有事,不说了。”
简单洗漱过后,秦飞领着老郑朝徐前进家走去。
“郑师傅,早饭还没吃呢吧?”
“吃了,早上媳妇下面给我吃的。”
“嫂子下面好吃吗?”
“一般般,咸了点。”
老郑不复昨日的狂傲,但性子还是高冷。
秦飞对此并不在乎,有真本事的人脾气古怪点没什么。
在后山吃过早饭,林茵骑车送瑶瑶去上学,秦飞领着老郑去生产队长徐前进家。
“城里人出来喽!”
“城里人出来喽!”
一窝熊孩子扒在徐家院门口,哗啦一下子突然散开,直到徐前进陪着一个打扮时髦头发锃光瓦亮的青年走出来,又重新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