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帕克脸色终于不是铁青,而是青黑色。
盖拉在旁边都怕对方突然厥过去。
“我为什么不敢呢?”
说着,西娅将目光投向一旁未开瓶的红酒。
电光火石间,盖拉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可没等想法成型,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怦然响起。
——是西娅。
她直接拿稳红酒瓶底部,猛然往桌上一砸,瓶身上半截应声而碎。
“哗啦!”
大半瓶红酒就这样从帕克头顶直直流下!
盖拉呆若木鸡。
帕克惊声尖叫。
西娅淡定如初。
越发浓郁的红酒香扑面而来,这瓶今晚被众人夸奖过数次酒香醇厚的红酒,就这样水灵灵地给帕克洗了头。
没人会在意红酒里面会不会有玻璃渣,正如他们并不会在意帕克的结局,因为他死定了,这是绝对的。
“贱人——”
“啪!”
又是一瓶红酒步了上一瓶的后尘。
“你疯了——”
“啪!”
又一瓶红酒报废。
“你——”
“啪!”
当连续三瓶红酒的“浇灌”下,帕克上半身已经没有干燥的地方了。
“清醒了吗?”
“还需要再来两瓶醒醒酒吗?”
“你——”
“看来是还没有清醒。”
西娅自顾自的说,手上很诚实的又在帕克头上牺牲了一瓶红酒。
眼见着西娅这副有砸不完红酒不罢休的架势,老诺特左看右看。
儿子也在上看下看,就是装傻。
卢修斯?
从他发直的眼神里,老诺特似乎看出了对方正在思考“乖乖女怎么变成食人花”的人生哲理。
卡罗兄妹?
噢,对方兴致勃勃,老诺特毫不怀疑对方恨不得把西娅换成自己。
这边?
没有。
那边?
也没有。
明明大厅“人才济济”,老诺特此刻却感受到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