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春坐在黎锦对面,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他道:“黎市长,今晚我真是倒霉,我给孙省长敬酒的时候,还被他说了一顿。我自认为我没有做错,是汽车厂的人不让孙省长进去视察,而且那是工地啊,我再三令五申要安全生产,但我不能时时刻刻去监工。人家不让孙省长进去,是不想影响工地进度,也是为了孙省长的安全着想。哎,我这工作越来越难做了。”
黎锦微微一笑,平静地道:“范书记啊,你怕是忘记了你是谁了!你是省委书记傅瑞麒同志亲自点的兵,你是他管的县委书记,你的问题岂能全是你的问题?你有困难,你找他去诉苦啊!你的问题,也只有他能解决。”
范景春一愣,又有种被黎锦点拨,醍醐灌顶的感觉,他没意识到省管干部的含义,而跑来跟市长黎锦诉苦,他有点尴尬了,道:“我,我这是被孙省长突然搞袭击,我有点懵了。”
黎锦还是微微一笑,喝茶,淡然说道:“范书记,其实你也别想太多!就算是你能完全掌控汽车厂,你也可以不让孙连宇进去。就算孙连宇怪你,他也未必有那个时间!傅瑞麒同志对汽车厂项目寄予厚望,为了汽车厂能更快更平稳落实,他不就从我这里拿走,将之升级到省里的项目,甚至国家的项目。这是他的政绩工程!孙连宇是管什么的?文旅宣传吧,他这样插手傅瑞麒的心头肉项目,他这是要做什么?你就说吧,傅瑞麒要知道孙连宇做的事,他会不会比你我都要着急,恨不得先摁死孙连宇?”
范景春听了黎锦的话,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他对黎锦能看得如此清楚,不禁惊讶,也对小他几岁的黎锦,多了一丝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