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上作业的工人们自己就默许了失踪事件的存在,他们并不在乎与自己同吃同住在一座小镇里的工友莫名失踪,相比之下,维持住矿场作业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再阴暗一点地去揣测的话,或许对他们来说,工人少了一些,反而有机会让自己的工钱提高一些……
…
眼看着男人的敌意越发浓郁。
迈洛随口就把话题转移了:
“那我问点别的吧,变态是你们本地人对执法官的爱称么?”
“哼,镇上那戴眼镜的小子做了些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们执法官都是官官相护的,用不着在这里跟老子装糊涂。”男人又嘬了一口旱烟。
迈洛眉头一挑。
嗯,看样子这一趟没有白来。
他两手揣在衣兜里,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都说我是外乡人了,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们这儿的执法官都干了些什么?”
“少来,我看你就是来找茬儿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那小子养了几个细皮嫩肉的孩子,每天夜里对那些孩子做的什么事情,全镇的人都是知道的,很多在夜里路过主干道的工友都听到过那些动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死东西,你如果还有点良心,与其盯着矿场不放,不如去把那小子抓走,全镇的工人都会念你一个好。”
迈洛皱起了眉头。
虽然男人说的话就是他此行想要求证的内容,也和他此前猜测的差不多。
但是有了这一证词之后,迈洛的心情却更加糟糕了。
他其实并不希望真相是这个样子……
迈洛抬起眼皮,看到自己视角上方的帽檐上停着一只飞蝇,飞蝇正在悠哉地搓着两只前肢。
他曲起手指,把那犯人的飞蝇从帽檐边上弹走。
“工友失踪不报案,这个也不报案?”
迈洛冷冷地盯着男人。
男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理直气壮地与迈洛相互对视,手里拽着烟杆,大声驳斥道:“那是你们城里人不要了的孩子,去执法所报案有个屁用!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趾高气昂地站在这里装蒜?!”
“……”
迈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