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狰狞腐烂物。
“死者的肺部，似乎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异变，这是腐烂后的内脏碎块，很难复原出它未腐烂前的模样，但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肺部组织，它内部已经生长出了一种絮状物的密集隔膜，像是……”
“像什么？”迈洛问道。
“像是水生动物的鳃……”瑞克咽了口唾沫道。
“鳃？你是鱼类才有的那种东西？”迈洛眯起眼睛。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你肯定觉得我在胡话，但根据我的经验来判断绝对错不了，至少，这肯定不是正常人类能够拥有的内脏组织，它根本就不是用来呼吸空气的组织。”瑞克加快语速解释道。
“没事，你继续，我在听。”
让瑞克感到意外的是，迈洛并没有觉得他在瞎，反而神态变得更加认真了起来。
“你……你觉得这种生物真的存在吗？我是……能够在水中呼吸的人类？这……”瑞磕语气充满了自我否认。
但迈洛却没有一口把话死，只淡淡地摇了摇头：“这谁知道呢？但，你总不能规定这世界上只能有你这么一个怪胎存在，对吧？”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瑞克挠了挠头，费解地盯着解剖台上的阿塞纳丝的尸体：“另外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你应该了解一下。”
他指着阿塞纳丝手腕上的伤痕道：“这些勒痕都是很陈旧的，可能是几个月前或者几年前就开始不断累积留下来的，我觉得这可怜的女人生前不定被囚禁过。”
“要是这样的话，或许今晚就可以结案了。”迈洛淡淡嘀咕了一声。
话是这么没错，种种线索都直指戴维·德比为变态杀妻凶手，但迈洛心里很清楚，绝对还存在隐情。
再怎么，老席恩那一枪也不能白挨。
他朝着墙壁上埃里磕影子打了个手势，后者点点头离开了审讯室。
既然已经确定刺杀戴维·德比和格拉索的杀手是同一批的话，那么盯紧格拉索就变得非常有必要了。
……
一直到后半夜，迈洛派出去的人才把贾斯汀·乔佛里带回来。
执法官解释道，戴维·德比给出的那个住址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