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计算迈洛的纯粹肢体力量，他这一年多来不知道窥视了多少条亡灵，纯粹的肢体力量增幅是难以估算的，正常人吃上一巴掌估计脑门都得横飞出去。
而且圣餐献祭甚至让迈洛的肢体可以与外神意志的化身硬碰硬。
很难想象瑞克这个半活死人为什么能安然无恙。
……
此时地面上的水渍已经完全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术法仪式已经完成。
但成功与否，迈洛并不清楚。
“听见了。”
瑞磕眼神开始变得有几分悚然。
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节已经捏得发白，且微微发颤。
迈洛则是退后了一步，回头瞪了一眼街角不远处那几个闲着没事凑热闹的街头痞子。
后者灰溜溜地被吓跑之后，迈洛才警惕地盯着瑞克。
瑞磕反应并没有出乎迈洛的预料，事实上即使是半活尸，他仍然还拥有着自主意识与灵魂，他的san值一样存在有崩塌的可能性，就看术法施加给他的东西有没有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
迈洛扶着腰间的转轮枪柄，淡定地看着眼前双眼翻白杵在原地发颤的瑞克，他知道普通人类san值清空之后的下场，但活尸会变成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有必要的话，他是可以一枪崩了瑞磕。
好在这种情况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左右就停下了。
瑞磕眼珠子恢复了正常，身躯也不再继续发颤，他揉了揉眼睛转身对迈洛道：
“确实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迈洛摊了摊手，意思是——那你特么倒是啊。
瑞克神情恍惚，他皱起眉头，似乎很努力地在捕捉那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没有人话，但我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是重器，声音很清脆……应该是金属链条轻碰发出的声音，但是很奇怪，杂音很大……你不是这个仪式可以偷听到马蒂的内心独白么？”
“选修一上是这么写的，我上哪知道去。”迈洛耸肩。
“等会！我又听见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瑞克伸出手在空中做着奇怪的抓取的动作，好像竭力地在帮助自己捕捉些什么，他闭起双眼，眉头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