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
同样是在细细回味这片刻的欢快氛围,有人…嗯,有猫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甲板上的男男女女们在黄昏过后要归回的是乏味生活,而它要迎接的却是死亡。
酋长平克顿应该是唯一一只没有办法活着离开塞勒菲斯的猫了。
看着眼前这只抱着木质酒桶的、半眯双眼的老态龙钟大肥橘猫,迈洛提议道:“其实你可以留在这里的。”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迈洛就感觉自己很蠢。
凭借黯影的感官,迈洛早在接触平克顿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这位老酋长应该是在那场乌撒保卫战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围攻乌撒的灵视者大军没有对这位老者手软。
在带着残存的年轻子嗣们漂洋过海顺利抵达塞勒菲斯的时候,平克顿其实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是塞勒菲斯的“永恒”,让它一直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永恒把它身上的伤势全部定格住了,没有再加剧恶化。
但伤病的疼痛感却一刻也没有消退过。
迈洛光是坐在它身旁都能够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如同刀割一般的肢体痛楚。
而这段漫长、永无止境的时间,平克顿就是靠着高酒精浓度的各种饮品来度过的,或许酒精能够麻痹它的神经,为他缓解些许的痛苦。
…
老酋长平克顿如今出现在港口,说明它也决定随行离去。
但,即使迈洛依照原计划成功地破坏了海域上的死亡水晶,没有来自于水晶的“死亡返还”,平克顿也没办法活下来。
因为一旦进入了正常的时间流域里,他身上的伤也会开始迅速恶化,死亡很快就会降临。
换句话说,它在进入塞勒菲斯之前就已经注定要离去了的,是永恒拖住了死亡的步伐。
而默默承受这漫长的痛苦时光,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等待一个重返乌撒的机会,准确点说,应该是为晚辈争取一个重返乌撒的机会,因为它本猫是注定再也见不到乌撒城了……
现在,它或许有机会亲眼见到当初被自己带回来的这群晚辈顺利地离开塞勒菲斯这片禁锢之城,但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但这也完全足够了。
…
做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