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恍然。
因为信件中提到的,盖尔医师那死在海外的妻儿,其中妻子的名字就叫埃塔。
看起来盖尔似乎过于草率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许是传递的信息出了什么差错,总之他的妻儿并没有死。
…
在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收回到大衣内后,艾玛略作停顿之后对眼前那坐在窗台上的女人说道:
“他是自我了断的,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说着就把自己从诊所带出来的那把手枪放到桌案上。
…
埃塔眨眼睛的动作停滞了大概六七秒。
因为,她从未见过有这样向他人表示安慰的,一时间她竟没弄懂眼前这个小妹妹到底是在挖苦自己,还是她真的完全不懂怎么表达遗憾。
但,转念一想埃塔也就释然了。
尽管从未踏入过城区一步,但她内心其实早就接受了盖尔已死的这个事实。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能自我了断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吧,相对于楠薇城其他男人的死法而言…”
艾玛见对方没有想要把亡夫的那柄手枪拿回去的意思,便又伸手把枪拿回来揣到了腰间,随后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强调其他的男人?……所有人不都是死于瘟疫吗?”
至少盖尔医师的信件里是这么说的。
…
“瘟疫…谁知道呢。”埃塔摇头:“大概是因为找不到其他的词汇来形容它了吧,灾厄开始的时候,有人曾见到过可怕的怪物从河床中探出头,以及那,顶着无数死人面孔的魔鬼从坟地爬出……”不知道是因为窗外空气阴冷还是什么原因,埃塔拉耸了一下身子。
“有人?”艾玛则是重新坐回床边。
“是我,我见到了。”埃塔转头看了过来。
她虽然面带着微笑,但阴暗的光线不足以呈现出她的全部面容和表情,却让那对被恐惧和迷惘彻底占据的双瞳格外的清晰。
“他们都说是瘟疫,但的见到的,是一只庞然大物用它身上的棘刺给逃亡的市民注入了毒素,把人民变成了活尸,而这些可怜的人,才刚刚从另一座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