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门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起来更没有要直接开干的打算。
迪拉肖只能就这么撑着脑门半眯着眼皮,目光锁定着台阶下方那三个来意不明的家伙。
……
大概就这么僵持了十五分钟。
最终迪拉肖还是没憋住主动开口问:
“所以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
“血月已经降临了,你不知道吗?”渡鸦没有回头,只是仰起脖子望向那被染红了的天空,说了一句迪拉肖不太能理解的话。
“不知道。”
迪拉肖根本不拐弯抹角。
而渡鸦则自顾自盯着天宇念叨着:
“对祂们而言,思考之眼应该是唯一的变数,就比如那孩子能提前知晓恶意将至,祂们不会允许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有趣之处也正在于此,究竟是她提前知晓了恶意,还是她定义了恶意,你觉得呢?”
“祂们,你是说黄金树么?”迪拉肖唯一了解的来自上位的恶意就只有幻梦境中黄金树的拥护者和侍从,包括但不限于黄金律法骑士、黑刀侍从等…
然而渡鸦却缓缓摇头:
“你说那些只是针对你的恶意,可在那些恶意之上,还有一双更大的手在操控着一切,与冷漠的诸神不同,这双手的主人祂非常热衷于沉浸到低端的文明中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娱乐行为。”
“所哟的一切,在祂的眼中玩具,连诸神都不例外。”
“而思考之眼却成了玩具中那个不可控的因素,所以……”
…
后面的内容自然也就不需要细讲了。
迪拉肖动了动眉毛,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瞧瞧你都把一个无辜的孩子给祸害成什么样吧。”
“所以我专程跑这一趟。”渡鸦回应。
“为了什么……赎罪?”迪拉肖完全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嘲讽意味。
“我不侍奉任何神明,所以自然,也无罪可赎。”渡鸦再度摇头。
“彳亍,你爱怎么说都行。”迪拉肖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台阶上的台阶下的,就这么坐着干等。
甚至连他们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