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应的,教会广场这一侧的厮杀也基本接近了尾声。
那被经文、图腾束缚着全身的男人,正是四骑士之一的“瘟疫”。
不过这会儿那些成卷的图腾经文都已经被打得散落满地,有的已经燃烧成飞灰。
令人震惊的是,渡鸦还站着,而瘟疫跪下了。
祂显得很平静。
但也有几分落魄。
那即使跪着也显得比台阶上站着的渡鸦还要高的身躯在破碎的祈福广场上来回挪动,伸手将一片又一片的经文碎片捡起,揽在怀中。
祂的动作非常平缓,甚至有几分“温柔”。
有一种……父亲在拾取死去孩童残肢的别样扭曲感。
而无论瘟疫如何将碎片一页一页地拾回,怀里总是会有其他的碎片飘散回到地上。
因为祂胸口位置有一个直接贯穿到后背的巨大窟窿,那些揣在怀里的经文碎片就是从这个窟窿飘散出去的。
…
相比于战场核心区域的混乱,祈福广场此刻显得格外寂静,但这是一种极为压抑的死寂。
看起来胜负已分。
那些束缚着身体的经文和图腾似乎对瘟疫而言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但无人知晓祂的过往,也许连祂自己也遗忘了。
只是在那些经文被击碎的时候,内心深处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一丝悲伤,形成了眼前的这一幕。
除了悲伤,似乎还有几分迷茫与困惑。
祂拾起的是碎片,但真正努力想捡回的是被遗忘的过往。
可就像身上的窟窿一样,一切努力都于事无补。
那被埋葬的过去早已经烟消云散,捡不回来了。
…
没人能想到,教会的一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瘟疫像是失去了些什么,祂已无心将杀戮继续下去。
而那断层的台阶最上端,抱着木盒时钟的渡鸦此时的样貌比原来苍老许多许多倍。
他怀中那口时钟已经临近停摆。
说明开战之前上的发条就快要走完。
除了苍老之外,他的身上看不到其他任何伤痕。
渡鸦非常平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