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清醒世界之后,一行人并没有就地乱逛,也没心思再多看一眼那楠薇城。这个世界在被旧日们摧残了几年之后,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人或物了,仅剩的作为幸存者的几个熟悉面孔也都“义无反顾”的进入了墓碑世界,去为那里面的迈洛提供指引。
嗯,其实是艾玛引导着他们这么做的。
“你现在已经不太能打了对吧?”老席恩对迈洛问。
“那不是还有你嘛,本地最能打的老登。”迈洛耸耸肩:“我现在可能连路边腐化的野狗都打不过。”
“说起来我还挺喜欢那小子,死了怪可惜的。”老席恩感慨道。
他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最能打的老登这句话的创始人。
“偏方三八面体的夜魔之力是具备很强的再生能力的。”艾玛提醒道。
“但现在你才是夜魔,不是么?”迈洛问。
“严曾经也是。”艾玛说:“墓碑梦境里的严是被烧得一点也不剩了,但清醒世界里的……”
后半部分的话艾玛没有继续说下去。
清醒世界里的时间线距离血月降临已经过去了数年,真的还能找到严的残肢么?就算找到了,旧时代里那些怨恨夜魔的人可能都已经死绝,那腐烂的残肢又要靠什么去再生呢?
见迈洛显得有些沉默,艾玛迅速岔开话题:
“对了,你们执法所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我本来打算带她回毕宿星团的,但她执意留在墓碑梦境里。”
“她是这样的。”迈洛对此并不意外。
“还有教会的那个孩子,我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不行。”艾玛语气非常复杂。
说到这里她就打住不再继续了。
因为艾玛感觉自己再这么念叨下去,说不定迈洛就要改变主意跟诸神们玩自爆了。
…
……
墓碑梦境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
它是一个不完整的世界。
尽管发生了两场结局完全不同的战争,但实际上战争的参与方从始至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意思呢?血月从始至终只有一位,旧日们也是,诸神也是。
这两个叠加的世界里,只有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