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体宗的人下盘很稳?怕是不好对付。”
吕不闲不想理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柳高升。
他抬眼一瞧,前方街口人头攒动,还有一座现搭的高脚擂台。
其上二人辗转腾挪,酣战淋漓,下面的人喝彩不断。
“那便是意气楼?”
“嗯,”郑通伸手指了指擂台旁一座五层酒楼,“拓跋堑就在里面,凡能击败体宗三人,可入楼高谈畅饮,同龄或同境击败他,他就走人。”
四人下马,也不着急,就在远处观战。
没看两眼,柳高升就皱眉:“都是高手啊。”
沈青云倒没觉得,听柳高升如此说,还以为自己阅历不够所致,看得越发专注。
郑通嘴角抽了抽,肃容道:“那肯定,毕竟是拓跋堑的面子。”
拓跋堑,在秦武炼体界挺有名气。
年岁十六七,二等天赋,修行体宗秘法背嵬元桩,两年前步入脱胎境。
“虽说比不上他哥拓跋天,”郑通凝声道,“但一身实力,也不容小觑。”
听闻是脱胎境,吕不闲略有担忧:“小柳?”
“无妨,”柳高升表情凝重,“我辈炼体,当迎难而上,我去也!”
这话让沈青云听得热血……又热了零点几度,不由赞道:“柳兄真是为炼体而生,我不如也。”
郑通无语。
“这位一等天赋,还真如同僚所言啊。”
擂台之上,本来大战正酣,柳高升几步上去,两手一分,完成清场,随后朗声大喝。
“拓跋堑!”
“阁下是?”
“雍州,杜奎。”
吕不闲三人,外加一狗,面面相觑。
周围众人却瞬间哗然。
杜奎之名,已然站在炼体界巅峰。
虽说传言中尚未脱胎,但玉境二字,足以越境碾压。
果不其然,酒楼内沉寂良久,一魁梧少年才缓步走出,表情凝重,正是拓跋堑。
“你是杜奎?”
打量一番柳高升,拓跋堑渐生狐疑。
面前之人从外形来看,并非传言中的妖里妖气。
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