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雷克多涕泪俱下,浑身颤抖。
霍恩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半空:“瑞兰家的多伊尔,来了吗?”
不远处,跪倒的难民迅速让开了位置,将伏在地上不断颤抖的多伊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多伊尔,魔鬼之任务,便是偷窃、抢夺与欺骗,偷窃至亲之人,更是罪加一等!”
霍恩厉声喝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多伊尔身上。
多伊尔脸色苍白如白骨,浑身抖得如同筛糠子。
一个中年农夫则不可置信地怒吼一声,扑到了他的身上。
“我说我藏起来的钱是被谁偷走了,原来是你这个混球!”
“别打了,我知错了。”
“那是你妹妹的嫁妆,你也要偷吗?”
“我偷了又怎样,我就不需要结婚吗?你无非就是想把我留在身边养老!”
不顾这对父子间的扭打,霍恩继续望向半空:“奇克家的多拉,来了吗?”
“多拉,你暗自诽谤好友,这是信徒该做的吗?”
“欧内,你偷偷用汗手脏污他人的法兰棍面包……”
“默里格,你将他人的羊,牵回自家的羊圈,无疑就是偷窃……”
在沉静的夜色中,霍恩根据孩儿军收集到的情报,连续点出了七八人的恶行与密辛。
被点到的人则无一不面色大变,跪倒在地不断忏悔,痛哭流涕。
这其中既有宗座卫士的人,也有难民中的人,但没有一个是说错了的。
每当有一人跪倒在地时,剩余的人,脸上的慌乱与尊敬便多了几分。
风声又大了一些,甚至将钟楼中的大钟都吹得摇晃起来,发出了轻微的钟声。
夜空中,钟声忏悔声,风声痛哭声,在霍恩凛然而苍老的沙哑声中混作一团。
圣歌的余韵还在悠扬,那凄厉神秘的乱吼声仍在耳旁,尽管眼前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可当霍恩站在那里时,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
汤利迷茫了,他望着仿佛带着无尽威严站在那的霍恩,彻底迷茫了。
要知道,霍恩点出的密辛和罪行很多都是在极端私密的环境下,犯下罪行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