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会赢的,康斯坦斯向来欺软怕硬,有墨莉雅提在,没关系的。”
隔着栏杆伸出手,胡安诺揉了揉凯瑟琳的脑袋,露出了父亲般的笑容。
向来女强人的凯瑟琳则乖乖站在原地,任由粗糙的手心揉乱了她的头发。
“好了,快回去吧,大晚上还不睡觉,嬷嬷该担心了。”
“我三十岁了!我不需要每天按时睡觉!”
“冷静冷静。”胡安诺举起了双手,一副投降的姿态,“怪不得你都三十了,生气老得快啊。”
热血直冲凯瑟琳的脑门,她如一头猛兽般跳起,低吼着去揪胡安诺的胡子。
胡安诺显然早有准备,向后跳了一步,刚好不被凯瑟琳抓住。
隔着栏杆张牙舞爪了一番,凯瑟琳气冲冲地转过身,抛下一句“再你吗的见”便快步离开。
提着灯,米特涅并未马上离去,他深深地看着胡安诺,胡安诺则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米特涅向胡安诺鞠了一躬,便跟在凯瑟琳身后离开了。
“我该教的,已经教完了。”待监牢里只剩自己一人,胡安诺声音小得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我要做的也做完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凯瑟琳消失在地牢的尽头,子夜的钟声业已敲响,胡安诺站了一会儿,坐在了自己的桌前。
他从袍子下面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用羊皮纸制成,细细地装订。
这小册子已经被摸得卷了边,泛着淡淡的黄色。
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当头写着“要让治下所有信徒都吃饱饭。――安德罗。”
安德罗是胡安诺青年时的好友,当初他们在长弓市查理大学组建了正字会,有十五个青年教士加入。
他们大多出身底层农民,地位最高的不过是贫穷武装农。
不过和别的教士不同,他们多数受到了若安党的资助,否则上不起大学。
这是他们建立正字会时的记录,上面写着的,是如果他们未来当上了主教,要做的事情。
所以第二页上写着“人人至少得有一双鞋。――戈尔波。”
第三页上写着“富人和贵族应该多收税,农民和市民应该少收些。――德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