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在浑身散发着洁白光泽的赐福骑士们面前,遍身灰尘的英柏拉显得那么孤单。
“帕帕睡得很安稳。”吉尼吉斯今年大约才二十岁,可声音却是无比的沉稳,“看在弥赛拉的份上,你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就不要再打搅他的安眠了。”
十余名骑士,每都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这可根本不影响他们的行动,甚至他们的速度都没有丝毫地减慢。
被他的目光扫中,那些敕令骑士有的羞愧地低下了头颅,有的则丝毫不惧地迎着他的目光。
拥挤的步兵阵列中,当先的几名斧枪手直接被撞得从人群中飞出,撞倒了好几人后,又在地面滑行了一段,才痉挛着死去。
环顾四周,星夜的灿烂之下,背后只剩千斤重的王宫宫门,面前却是将近三百人的军队。
他的骑枪早被折断,身边的诺恩卫队骑士也只剩下十余人,而在他四面八方的围墙上,近百名精锐长弓手正将羽箭瞄准着他们。
哪怕英柏拉再勇武地挥动骑士剑,都无法阻止身边的骑士越来越少,他的马速越来越慢。
“你们违反了神圣的誓约!”英柏拉的怒吼声将火把都震得摇动,“你们这些修士,怎么敢参与到王政中!”
英柏拉自嘲地大笑起来,他所有的莱亚人骑士都背叛了他。
这些光焰爬上了骑士们的盔甲,渗入了他们的身体,沉重的盔甲变轻了,马儿喘着粗气,肌肉甚至都膨胀了几分。
他的对手则是流着光焰的赐福超凡骑士们。
好像他面对的是一个死人。
那座大理石方尖碑上,刻满了前人字字血泪的痕迹。
长发被汗水所纠结,披散在肩头,英柏拉头盔上的三根盔缨羽毛已经折断了两根。
“我是应召而来!”
在吟唱声中,那七八名驱魔修士分成两组,分别念着不同的祷文,他们低垂下脑袋,兜帽的阴影遮住了他们的面庞。
望着骑枪背后的吉尼吉斯,英柏拉怒吼着催动战马,又一次冲了上去。
不在的那些,基本都是侍从骑士或方旗骑士,已经被长戟拉下马,正在与士兵们步战。
这仿佛是涌泉宫的诅咒,逢四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