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尖的流民忽然指着木台喊道:
“你们看。”
“那是,那是布尔维尔夫主教吗?”
在前排流民的惊呼声中,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被近卫军士兵押上木台。
布尔维尔夫,贞德堡教区的主教,流民们不敢抬头对视的上层宗教贵族。
霍恩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现在,布尔维尔夫主教就在你们的面前,关于蓝血葡萄酒,他知道一切,这里有他的签字画押和证言,你们想要做什么呢?”
细微的窃窃私语在民众间流淌着,可他们甚至不敢大声发出哪怕一句质问。
多少年了,多少次残忍的屠杀?他们哪儿还敢反叛?
流民们对骑士和帝国的恐惧,深深地刻在骨髓里,这是霍恩早就明白的事情。
那是他们心中的骑士,那个骑士可比现实中的骑士难杀得多。
霍恩要做的是添一把柴,让他们把心中的骑士暂时忘却,至少维持在天亮之前。
见没有人回应,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阵,他直接指向一个方向:“这位信民,上台来!”
“我?”科尔顿指着自己。
一个近卫军连队长走上前,拉住了科尔顿的胳膊,生拉硬拽地把他从人群中揪了出来,前脚打后脚地被推上木台。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科尔顿。”
“听不见!拿着这个,大点声!”
霍恩把手中的铁皮喇叭递给了他。
“我叫科尔顿!”
“你到这来,是为了谁?告诉我,大点声。”
“为了,为了……”科尔顿磕巴的声音忽然顺滑起来,“为了我的孩子――小科尔顿。”
“他死在蓝血修道院,对吗?”
“对!”科尔顿咬着牙说。
“想复仇吗?”
“想!”
“好,我给一个机会。”霍恩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首,塞到了科尔顿手里,“刺他一刀。”
顺着霍恩的指向,科尔顿看到了地上的布尔维尔夫主教,他马上向后连退了两三步,直到背后靠住了黑衣近卫军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