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之前谁没好日子?就算家里穷一点,吃不上饱饭,至少有亲朋好友在身边,总有活路。”
霍恩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调越来越高,随后仿佛咆哮般质问道:“告诉我,现在他们人呢?”
停顿了足足一秒钟,霍恩又一次开口,可这次却平缓得有些凄凉:“他们人呢?”
是啊,他们人呢?流民们跟着有些恍惚,他们到底都去哪儿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去哪儿了呢?
“公爵想要做什么,你们已经知道了。”
“要我们忍饥受寒,我们忍了。”
“要我们当牛做马,我们做了。”
“可如今,我们难道还要像猪羊一样,把自己的崽子,送到他们的嘴边吗?”
“我们要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屠刀落到脖子上吗?”
“今夜我站在这里,是吾母弥赛拉让我把这些证物交给你们,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霍恩自嘲地笑了起来:“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万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万头懦弱的猪羊!”
“五百年了,五百年来,我们都遭遇了什么?
无休无止地欺压,无休无止的不公,无休无止地屠杀!可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啊!”
霍恩在木台上来回奔走,挥动着手中的拳头,而周围的十余个篝火旁,一个个受害者被推上来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们把啤酒换成苦酒,我们把小麦面包换成黑面包,田地一天天在缩小,亲人一个个在倒下。
这是我们千河谷人的土地啊,可我们却在自己的家里流浪!”
霍恩站在木台的边缘,向他们伸出手,悲凉地怒吼道:
“信民们,我们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不剩了!
尊严没有了,未来没有了,自由没有了,连我们的下一代都没有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仅剩的,就只有肩膀上的那颗脑袋了!你们就甘心这么算了吗?忘掉一切继续活着?”
在霍恩连绵不绝的呼喊声中,流民们眼神中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