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醒过来,否则真就要被流民大军堵在那了。
零散的骑士在人群中冲杀着,但比以往要小心得多,根本不敢往人群深处冲或冲杀太狠。
要知道,和之前不同,要是这个时候落马,那魔鬼风一响,根本就杀不出去啊。
走在最黑暗的小道上,达内公爵伏下了身体,生怕任何人发现他。
可他虽然害怕暴露,更害怕被误伤,结果还是掩耳盗铃地带了二十个骑士,还没靠近便被流民们发现了。
尽管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公爵的真面目,可至少附近的市民是见过的。
他们藏在屋子里,站在窗户边,捏住了嗓子,对着下面的流民大喊:“穿红色袍子的是公爵,那个就是达内。”
战场瞬间安静了半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达内的身上。
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红色衣服脱掉,达内抖着缰绳大喊道:“快走!”
流民们立刻一拥而上,开始疯狂地朝达内叫骂,朝他投掷泥巴、大粪与石块。
达内狼狈地趴在马上前行,身周甚至有护卫的骑士被铁砂流弹击中了脖子,从马匹上倒了下去。
“该死的,该死的。”被旁边的骑士牵着缰绳往前,公爵趴在马背上连头都不敢抬。
那漂亮的白丝绸内衣被粪便和泥巴染成了棕黄色,几乎变成一件黄袍。
但大多数的圣铳手和老营兵都去围攻市政厅了,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贞德堡本地的农夫为主。
尽管他们的仇恨更深,可说到底,没有那些发条铳和长枪,他们还是拦不住公爵,成功被达内突破了最外围的阻拦。
可还没等达内松一口气,索命般的尖嗓子又叫喊起来:“那个穿黄白色丝绸的是公爵,那个是公爵。”
从侍从手里拽出一件夹袄,把那些冷冰冰的粪便焐热,达内气急败坏地叫道:“快走啊,愣着做什么?”
“达内大人,达内大人。”
在四处混战的人群中,上百名雇佣兵结成方阵,逆着人群杀到了达内的身边。
扶着头上的碟形铁盔,一名身穿红色或者被血染红夹袄的雇佣兵队长来到了公爵的马前。
“公爵大人,我们来接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