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暮岛与岸边连接的长桥桥头,已经变成了一处流民的大营地。
道路的尽头,流民们按照十户百户的划分一一坐好,不安地等待着有人呼喊他们百户长和十户长的名字。
之前第一批上岛的8000多人,基本都是在贞德堡外流民营大清洗过的,可以直接上岛。
而现在这里的10000多人,则是后来加入的,所以仍旧需要进行大清洗。
南泽湖的湖水被提到半人来高的酒桶里,酒桶下则是生着火的半埋入式火炉。
熊熊的火焰舔舐着炉子,直到将酒桶中满溢的湖水全部加热完毕,装满水的酒桶才会被抬到另一边。
木支架上挂起帆布帘子,划分出了男女区域,每个大木桶中都站着一个皮肤被热水烫得通红的流民。
按照教皇冕下的说法,这是为了洗涤过去的罪孽。
猪毛刷子在流民身上用力地刷着,将死皮、油泥、虱子和蜱虫全部都搓下来。
在流民们被塞西牌重辣沐浴药水洗过后的“哦吼吼吼”的惨叫声中,一个手脚伶俐的临时理发师上前开始理发。
他们将男子胡须剪到寸许,把头发剃得不超过耳朵,女子则是把头发剪得不超过肩膀。
一切完成后,就会有人抓一把驱虫的粉末,在人的胸口和背后各砸一下,然后换上救世军提前缝制好的内衣裤,分男女到木屋中烤火,顺带烘干用热水和药水浸泡过的衣物。
整个流程差不多是一小时的时间,一天从早到晚差不多能运8-10个百户到岛上。
长桥另一端的秋暮岛码头上,拥挤地走过浮桥的流民则遇到了他们的第二关,那就是登记户口。
“不要挤,不要挤,跟紧自己的十户,十户长看准百户长手上的旗子,跟着旗子走!”
站在桥头的一个石墩上,一名元老的声音在咆哮中变得无比沙哑,指挥着臃肿的人群。
浮桥的尽头竖起了一道关卡,关卡设置了五个出口,每个出口设置了五名登记员,负责登记人口。
“哪个百户的?叫什么名字?”鲍里茨拿着羽毛笔,不耐烦地问道。
“莫桑百户的,加,加什库尔。”
“加加什库尔是吧?”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