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士兵们则如海边的石雕一般,任凭海浪来去,立在原地没一点动作。
格鲁什皱起了眉毛,身旁的德福特则赤着双眼,狂吼道:“再来!”
马蹄如雷声,二百名骑兵再次回旋,依旧是险之又险地从步兵阵前掠过,可黑衣士兵们仍然不为所动。
箭雨只是射倒了寥寥几人,他们却有不少因为马匹失控被长枪刺穿了脖子。
格鲁什皱起眉毛,他看到道路的两侧,正有熊熊燃烧的火把长龙涌来。
“怎么办?要不退回去?”
“退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德福特咬着牙,“我带着剑甲兵上,你去牵制他们的援军。”
“好。”格鲁什答应下来,带着几十号马匪就朝着赶过来的其他军队冲去。
这一次一百多名马匪没有再次回旋,而是下了马。
前排三十多个胸甲的马匪,扛着战斧和大剑,狞笑着朝那枪阵冲了过去。
“第三长枪师……”
“第四长枪师……”
“跑步冲击!”
两名师队长同时怒吼道。
“圣父在上!”一百名长枪手爆发出整齐的怒吼声,迈开步子,反向朝着那些马匪冲去。
这下可把狞笑的土匪们整不会了,你们这是啥造型啊?
还没等土匪们想明白,中间二十来步便在双向奔赴中快速耗尽。
兵器与盔甲的撞击声接连响起,巨大的声浪在以撞击点为中心扩散开。
长枪带着劲风,刺入一具具身体之中,刁钻地沿着盔甲的边缘滑入喉咙与腋下。
残肢与断刃齐飞,血水共火光一色,喉管、胸腹、四肢,时不时就喷出一股血雾。
血色的溪流在牛皮靴底流淌起来,漂浮着血块和内脏。
土匪们惊恐地看着身前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两排长枪如同机械般来回往复地刺出,却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杀伤一个敌人。
“不对劲啊,好多披甲军士!”挤过汹涌的人潮,德福特的亲信扶着头盔,“咱们伤亡有点大,要不跑吧。”
德福特面色铁青,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些长枪手敢于反冲锋,瞬间就把土匪们的势头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