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第二批增援的救世军两个先头军团1200人就该出发了。
由于前一天晚上就是新元节之夜,第二天来送行的战争修士家属比以往多了好几倍。
不像黑帽军团都是流民,家里没什么人来送行,很多人户籍就一页。
这些近卫军团的战争修士们大多是本地人,而且需要身家清白的高个健壮青年。
就算没有父母,他们的人缘也不会差,来送行的人自然就多了。
码头之上冒着滚滚的热气,花花绿绿的三角彩旗挂满了屋檐和树木。
卖面包热汤的,送行的,看热闹的,急匆匆跑来归队的,将整个码头变成了一锅黑压压的乱炖。
到处都有“你踩我脚了”“你压我头发了”的喊叫声,与远处的吹哨声与号角声混在一起,刺人耳朵。
在宪兵和守夜人的压制下,他们才是好歹让出了一条道路,让排着整齐队列的战争修士们上船。
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塞钦格颇为感慨地望着眼前哭哭啼啼,但还是迈着整齐的步伐上船的青年们。
尽管这样的场景看了好几次了,可他仍旧会感到一丝震撼。
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行动,甚至步幅都是差不多的。
尽管眼睛里含着泪水,可他们还是尽力挺起胸膛,将身上的救世军军装撑起。
当士兵们在船板上整整齐齐地站成一列的时候,那乌央乌央的黑影,光看着就有一种莫名的威严。
“塞钦格先生,您什么时候上船?”一旁的军团长洛朗走了过来,朝着塞钦格行了一个抬帽礼。
塞钦格看着这个比自己女儿还要小的军团长,眼神复杂:“我有些晕船,什么时候船要开了,您再来通知吧。”
“好的。”洛朗公事公办地点点头,转头就开始去点数到场的黑衣士兵。
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酒囊,塞钦格往嘴巴里灌了一口橡果酒。
这是诺斯郡特有的酒,不过不蒸馏几乎没法喝。
度数在帝国绝对是偏高的,是那些生活在高寒地区的矮人才会喜欢的烈酒。
随着坚果味的酒水下肚,塞钦格的身体才逐渐暖和起来。
按照原先的计划,他此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