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希望。”
维恩冷静得就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你的意思是,我们打开城门向外突袭?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战死?”塞钦格试探性地问道,“还是假装投降,然后找机会逃跑反水?”
维恩停下了脚步,他转身扶住了城墙,从垛口处朝外张望,神色凝重地盯着城外绵延的营帐与巡逻奔驰的敕令骑士。
“没用,突围而死,突围而活,投降而死,投降而活,都无法对最终的局势产生任何变化。”维恩手掌按在粗糙的砖石上,“只决定了我自己的命运。”
这拖延的时间,足够救世军赶到。
可如果拉库尼奥不是猪的话,肯定会叫碎石原的贵族联军牵制高堡。
然后他自己再带领主力南下迎击疲惫的救世军,就算墨莉雅提能击败拦截的碎石原联军,也恐怕无法及时救援。
“那该如何?”塞钦格茫然地跟在维恩身后。
维恩没有回答,反倒欣赏起了眼前的景色。
春日紫色的晚阳落在群山之后,霞光如云雾般系在山峦与树梢,扶着墙头,这位向来愁眉苦脸的骑士第一次舒展了眉头。
他向东看去,仿佛看到了近千里外墨莉雅提救援时扬起的黄尘,以及仍然在他记忆里那张粉嘟嘟的脸。
多少年过去了,如今的墨莉雅提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不自觉的,维恩脑中忽然闪过了一幕景象,墨莉雅提倒在血泊之中,而孔岱亲王轻佻地用枪尖挑飞了她视如珍宝的面具。
那是一张九岁孩子般幼稚而天真的脸,被木剑砸中了手腕含着泪却死命憋住不肯流下。
看着维恩一直不说话,塞钦格忍不住了,他急迫地追问:“你都能分析出来这么多了,就不能想个好办法解局吗?拉库尼奥就设计得就那么完美吗?”
“当然不可能,它同样有弱点……” 维恩话说一半又停住了,把塞钦格急得抓耳挠腮。
可维恩自己却抬起头,看着身后被西风吹得波浪般起伏的战旗。
1446年来自翡翠海的第一缕暖风在风车地登陆,磨坊上的巨大风车缓缓转动。
暖风吹过法兰新军的柔软的帽檐,锐意进取的新王和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