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安在高地牵制,我们趁他们调动,快速从洼地冲到那个坡地,然后不下坡,从马鞍一样的过道到第三个坡,那么只要走过一条百米的走廊,就能……”
“拉倒吧,亲王殿下和拉库尼奥阁下都已经作出决定了,且这种策略,要是一时不慎被大铳击中,你能保证殿下不会像阿尔福斯一样吗?”皱着眉,艾拉德抢断了艾德蒙的话,“我劝你务实一点!”
艾德蒙抚胸躬身在孔岱亲王冕下,在一阵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还是听到了一声纠结无比的叹息:“既然已经下令撤退了,那还是撤退吧。”
带着满腔的无奈与屈辱,艾德蒙便朝着土丘方向奔去。
站在阿尔福斯的尸体边上,亲王殿下满心惆怅地朝着战场上看去。
距离傍晚只剩一个多小时,太阳依然垂落西边,温和的阳光下,救世军如同一座黑色的铁山压在土丘上。
而土丘和洼地间,无主乱跑的战马,流血哀嚎的伤兵,忽然抽搐一下的骑士尸体,代表着金雀家的旗帜就这么随手丢在地上。
这样的仗简直就不像是他能打得出来的啊。
在高台群山山口,当时的霍恩的旗帜上还没有黑红二色只有太阳的标志,他距离那面旗帜如此之近,若非那名老骑士,他已经抓住了这只老鼠。
后来,他不惜派出伯爵带着敕令连追击,可还是让他们逃出黑骨沼泽,跑到了库什公爵的地盘上。
贞德堡一战,急流市一战,3个敕令连战没。
到如今,他手握4个敕令连2个精锐雇佣兵团,居然还是在这面太阳旗下逡巡难进,仿佛他永远都无法触碰那面简陋的战旗。
而今日,他已经付出了所有,尽了全力,居然又要退缩了。
还要继续退缩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又何必喝下那巨龙药剂呢?
“呜呜呜——呜呜呜——”
“催什么?”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高地上急促的号角声,孔岱亲王忍不住站起身骂道,“不是都说了撤退了吗?还吹什么?”
但甫一站起,他便感觉到不对劲,高地平原上侦骑四出,不像是在准备撤出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孔岱亲王忽然跳起,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沙丘,不顾飞来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