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闪烁其中,随着角度和光线的变化,还会时隐时现地呈现“生命之花”的花纹,但着一切都被鲜血污染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血淌得到处都是,仿佛溪流在流淌跃动着。
“如今却成为一具散发腥臭的尸体。这世上的权柄荣耀归于圣人……凡人的躯体也竟能成神……亵渎!我让他变回了粪土……”
金发男人一边很轻地耳语,一边毫不在乎地走过到处是血的地板,昂首阔步地走向高高台阶上的帝座,在洁白的台阶上留下了一串血染的脚印。
他轻轻地把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放置在宽阔的帝座上,一个刚出生的生命沉睡在岩石为底,铁鹰为靠背的巨大王座上——柔嫩与强硬、纯洁与权力,他出神地凝视着,这一刻如此宁静神圣。
然而,很快,这空旷的宫殿中回响战斗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响。声波让一切都轰鸣和震动起来,带着一种紧迫近感。
这迫近的战斗声音中夹杂着很多熟悉的怒吼,这带给这个男人很大的痛苦,让他英俊的脸几乎抽搐到扭曲,一个看不见的,极为沉重的重负好似压在他的肩头,把他压倒在地。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似乎无力手执激光剑,以至于极为锋利的剑锋都在他的身旁晃来晃去,只要碰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激光剑都能如削泥般轻易削掉这部分,但他已经神情恍惚,无暇顾及。
他用孤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天真无邪的新生儿,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额角流到刀削一样硬朗的脸颊滴了下来。
“命运之轮轧过我的全身,碾碎我的骨头。”他用异常痛苦的嗓音在颤抖地说着。他跪在柏拉图的帝座前,低下头,凌乱的金发都垂了下来,如同一个可怜的祈求者。
婴儿似乎感到了有人对自己在说话,小嘴在微微呷动,仿佛在梦中还在寻求母亲的,咪成一条缝的眼睛也缓缓张开,仿佛要从沉睡中醒过来。
男人只能笨拙地用左手拍拍他,他的手上都是血,让婴孩的脸庞和头发都沾上了血污。
“所有的权力都带有诅咒,至高的权力带有至高的诅咒,我们残杀自己最爱的人……我多么痛苦……痛苦……”
男人的手轻轻划过婴儿的脸颊,因为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婴儿的小鼻子竟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