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寒之地,这不啻被执行死刑,甚至比处决还令他胆战心惊。
他比那些被他俘虏,被送到“图勒”当苦力的盖亚战俘更痛苦,他们好歹可以哈欠连天,懒懒散散地穿着大棉服,每天去车站坐地下车上班,巨型军工厂提供一日三餐,提供沐浴、理发和医疗,依旧是柏拉图国家社会主义体系的一部分,而他已被抛出了文明之外。
他所有的只有一身力气,靠一把斧子伐木劈柴,走十几里格的山路,定期找那些和田鼠一样鬼鬼祟祟的盖亚“老图勒人”交换些必备物资。
只见他把木柴整齐地垒好,用一根粗大的麻绳捆扎好,图勒的“雪山橡树”是最好的木材,内部极干燥芬芳,他武艺高超,能用巨斧劈得整整齐齐,新劈砍出的柴块有一种深象牙白的色泽,浓烈木香味冲进了他的鼻子,曾令人喜悦的自然之味此刻却让他满脸愁容,一双深邃的蓝眼睛中都是最深的忧虑。
“hosenscheie!”(裤裆里的屎)他突然用德语污言秽语地骂了一句,看着自己的手,木刺又不小心扎破了手,而这双原本手指纤细修长的美手显得粗糙异常,到处是小伤口。
卡尔基寻思下次要去交换手套和护具,如此贫瘠的生活,令人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