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壮还真是被囊山村赶出来的,纠集了一帮泼皮做别人看不上的低利润无本生意。
周宇没有多在意他的过去,让人给他们松绑,给了他们一人一碗粥喝。
过了一会儿,男人带着他的妻子过来了,赫然就是昨晚过来乞食的那个生了病的女人。
周宇现在也大致能确认不是传染病了,因为她都这副模样,她的丈夫身上还好好的,应该就是她自己染的病。
但周宇不怕,不代表流民们不怕。他们这些人最害怕的就是染上病,到时候走不动路,要么被抛弃,要么就在原地等死。
就算撑过去了也要伤及元气,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看到女子脸上、手上、身上都是大片紫斑的时候,他们纷纷避开。看着他们夫妻走到离周宇快10米远就停了下来。
周宇说:“去那边坐下,给他们一人一碗粥。”
“谢教主。”
等他们喝上粥,周宇把那个自称读书人的男人请到石桌旁坐到石凳上交流。
“我叫竹季远,来自齐王领地。我本在家耕读,但天灾降临人祸酷烈,一年前我还小有家资,可旱灾不休乡民逃难,朝廷不仅不赈灾还要加税。酷吏找不到人,就逼我包税,要我想办法缴足整村税款否则锁拿入狱。我与妻子逃走亦被发觉,最终散尽家财才活着从大狱里出来。这一路是想要南下投奔亲戚,结果在这半路就不行了。”
周宇再问他:“那你想继续南下投奔亲戚?”
竹季远苦笑一声:“唉,只是七拐八弯的亲戚,连名字都记不清了。真熬到了地方也是要问有没有姓竹的人家。而我和我妻子这副模样,就算到了地方找到了人,怕也只会被人打出来。”
“那你既然要以读书人的身份投入我教,我届时肯定要让你做读书人做的事,到那时你可不能再退了。”
竹季远点点头:“昨晚教主就不嫌我妻子染病,给了她饭吃,也相当于救了我一命。今天又看到教主说话行事大义大善,不似邪教。故我愿入教,绝不后悔。”
看到竹季远起身弯腰作揖,周宇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现在你就暂时担任延寿教后勤司司长,有事教你去做,做好了正式担任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