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直专注竖着耳朵听这边谈话的刚被押进牢里的“新囚徒”们,都听出来什么意思。
人家延寿教有3万光着脚的,你曹公公就这二十几个穿鞋的厂卫,在这装什么呢,还抄家?伸着脑袋让你砍,刀砍钝都砍不完!
曹公公面色不虞,问令泰清:“此贼子所说可是实话?”
令泰清没好气地说:“公公,我之前已经跟您说过几遍。延寿教不同您所想的那些民间教派,现在已在冕州开荒数百顷田地,乃是一等一的好教。”
他有话没有说出来。他很想对曹公公说,就你这种蠢货都明白要是延寿教反了自己这个知州会被抓去祭旗,我会不知道吗?
延寿教若是那种将教主神化,让教徒为教主奉献一切的教,他早就无比警惕,找机会下手了。那种教只要教主一个念头就能作乱。
可延寿教老实耕地开荒,一副求过安稳日子的模样,还在冕州范围内设立驿站(休息点),派人巡逻道路。
他身为知州当然看得到因为治安良好,路途安宁,九阳城的商路通畅,商队多了,九阳县正在恢复元气。国事倾颓之际,冕州反而有种逆势而上变繁荣的味道。
这种教再给他两个都不嫌多。也就这曹公公毫无手段,只知蛮干,自己根本劝不住。否则和周教主商量着来,朝廷的摊派也好分配下去。
曹公公用白布捂着鼻子,眼睛转了几转,说话嗡嗡的:“你这教主,可知我是天子派来督促地方的钦差。你竟敢殴打我,我本该剁你一只手作为惩戒。现在为了公事,我便罚你送粮10万石,钱10万贯。你服是不服?”
令泰清还在心里暗骂就你还敢自称钦差时,听这厮居然张口就勒索10万石粮10万贯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曹安察听着身边一些人倒吸凉气的声音,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价开的属实夸张。
他哪里不知道这个开价对方哪里付得起,他只是想看看对方被这价吓得变了颜色的模样,好出出心里的气。
漫天要价再等对方跪下来还价,求着自己少要一些,是曹安察的勒索手段。
可周宇哪里理他,直接说道:“曹公公不如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令泰清摇了摇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