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实际上中粮的高层就是这么想的,但显然周宇不可能让他们钻这种空子。
“商量个地点,绵庄县吧。在这个县起运600文1石,让我们再往南去运,多过一个县每石粮你们退我20文钱。”
周良才心想绵庄县是淮扬道的县,紧挨着安右道,中间和冕州也就隔了一个韦州,也就五六个县的距离。就和周宇商量,最终暂定在绵庄县运粮,再往南多过一个县每石粮再便宜15文钱。
周宇比较满意地再敲打道:“既然合营,到时候就不要以没有粮来搪塞我,不卖给我粮,懂吗?另外,售粮后双方平分利润之前要先缴了官府的商税才算,但不计掌柜伙计的月钱。店铺我会买下经营,就不用你们平分租金了,至于人员月钱开销就各自支付吧。”
周良才觉得这着实是中粮占便宜了。店铺租金本来就是一块吃掉利润的大头,给人发月钱也是一笔。而合营时这些都让延寿教承担了去,中粮的利润岂不是变多了。
周宇看周良才一脸高兴的模样,也是暗笑商人只知道锱铢必较,却没有想过归属、主权的问题。
当店铺和大部分人员都在延寿教手里、由延寿教发钱时,店铺说是合营,其实就成了延寿教的粮店。
看似中粮占了便宜,其实过个一两年,冕州的粮店谁还记得中原粮仓,只会记得是延寿教的店。
周良才的高兴做不得假。他只是下面办事的,没什么看向几年后十几年后的眼光,周教主让出的利益,他回去只要说是自己争取来的,就能在东家们的面前露脸,说不定还能得一些赏。
“那你就去告知冕州中粮的粮店吧。关门立个牌子告诉大家两家合营了,我立刻找人把店铺盘下来,换个装潢再开门,到时候重开业当天买粮打九五折优惠。店里的伙计愿意留的都留下来,我延寿教雇了。”
随着周宇大手一挥,冕州的粮店从此以后大家都只知道有延寿教,不知有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