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知道延寿教是不把地佃出去的,都是让自己的教徒耕种,根本不用在意规矩和在佃户中的名声。
或者延寿教要以改地租形式的方法逼他们主动离开,他们也大多无力对抗。
佃户们和邵家签的不是定租而是活租。
定租就是先交钱后种田,交完钱之后地里的收成如果是丰收就赚得多,如果歉收则有可能入不敷出。
活租就是佃户与地主进行庄稼产量分成,邵家对他的佃户进行了更深的压榨,双方分成达到了五五分的高额活租。
唯一能让佃户愿意顶着这么高的活租和邵家签契约的原因是,邵家势力大,可以替这些佃户遮风挡雨。
不论是抢水打架,或者被官差胥吏骚扰,作为邵家的佃户都能得到些庇佑。为了这种“安全感”,一些佃户忍受了五五分的活租。
周宇得知这20顷地比他想象中更难吞下之后,就准备开始进行一次内部所有制改革。
类宗教低保的延寿教毕竟不是真宗教,短期内让人老老实实吃饭种田没有任何财产还行,因为他们头脑中当流民的记忆还很鲜活。
但是随着那段记忆逐渐离去,他们是会渴望并追求自己的个人财产、家庭、儿女的。
到那个时候延寿教的制度如果不改革,还是原来这样的话,他们可能无力挣脱,不敢离教,但是怠工是绝对难免的。
周宇找了延寿教内的高层进行讨论,借着这次吞并有佃户的20顷地,进行一次试点尝试。
看看能不能让教众既绑在延寿教这棵大树上,又可以让他们拿着不多的收入为延寿教出力。
周宇觉得年功序列不错。自己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线里待几十年,所以根据在延寿教里出力的时间来逐步获得更高的“分成收入”,是可行的。
其实也算是佃户制的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