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牛敏学全部放手不理的话,真的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到时候他这个“能吏”的标签不仅会成为笑话,彭秋东这个给他上上等评价的观察使,也得遭受别人检视的目光——
不会是收钱了吧,这种货色也能评上上等?
不仅牛敏学让彭秋东很纠结,整个冕州的知县都让彭敏学很纠结,只有令泰清稍微好评价一些。
他被翻天鹞入侵的时候束手无策,后面朝廷的钦差公公又在九阳县死掉。虽然最后朝廷摊派缴得又多又快,也只是让他的罪功相抵。
所以给他评个中等就可以,连令泰清都没有话说。
可冕州其他县的县令虽然没有牛敏学那样纯靠运气,但他们治下的各种增长和繁荣有哪个离不开延寿教的建设。
就说水灾难民都被延寿教轻松吃下,没有冲击到冕州这一点,他们就比其他州的县令轻松不知多少。
安右道四州里的宪州没有被难民冲击到,但乾州是被冲击到的,而且难民暴乱时也被风暴的尾巴扫到,一样艰难的很。
按道理说运气也算实力的一种,可彭秋东宁愿去问一问“运气本气”周教主。他的延寿教给冕州各县带来了不属于他们知县的功绩,要是能从周宇这里听到一些意见,彭秋东也好做个参考。
周宇面见彭秋东的时候听说观察使大人要让自己来对冕州各知县进行评价,当然一副惶恐的样子连连推拒。
彭秋东还是让他说了说延寿教在冕州各县里的感受,知县是合作还是不配合,亦或是对延寿教的行动全部放手。
见彭秋东硬要他说,周宇只能如实按印象答了。等他说完之后彭秋东就明白了,这些县令都知道延寿教的好处,所以就算没有紧密合作,也最多是放手让延寿教施为不干扰,没有一个傻到不配合的。
那至少没有一个是蠢的。于是彭秋东在心里给他们除了令泰清是中等外,都打了个上等。大家一碗水端平,反正都不是凭你们本事取得这么好的考评。
问过了此事之后,彭秋东又问起了周宇最近榨油厂的事。
榨油厂股份的事情在民间还没多少人知道,但是首情县的大地主们都以身入局的事,在安右道上层还是人人皆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