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中磊对空中某个方向拱手道:“百姓安危与我本职无关,但在陛下身边久了,受到陛下大仁大义之熏陶,我也染上文官们的习惯了。”
然后黄中磊问了范兴一番路上的见闻,就等于范兴的汇报结束,然后这件差事到此为止结束,范兴就可以离开了。
但黄中磊见范兴还没走,问道:“怎么,有什么难处,跟我说说吧。”
范兴一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说道:“这次在安江道遇到了之前在冕州处理曹公公意外时结识的延寿教教主周宇,在他那儿盘桓了几天。他托我带了份礼物送给厂公您,我不好推拒,就带来了。可否请大人看一眼?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再退还给他。”
黄中磊位高权重,平日里送礼的人多了,都是拉关系或者想办事的。他对于冕什么教主送的礼物没多大兴趣,反而要考虑收下礼物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问范兴:“范大人,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他是有事要办?”
范兴一听黄中磊叫自己范大人,有些头皮发麻。但他知道厂公大人只是觉得什么民间教主送的礼不会有多好,所以才不热衷这份礼物。
范兴说道:“对方想在京里做个生意,想请我庇佑。”
黄中磊一听是这种事,一挥手:“无妨,你自去做吧。咦,难道这生意你都罩不住?是什么生意?”
范兴道:“怎么说呢,出售贵重珍宝的生意。”
黄中磊皱眉:“拿伪造的珍宝拿来骗人?这种生意你沾上干嘛?这种生意是极麻烦的,万一遇到被骗的是皇亲国戚还不依不饶,我都罩不住。所以你还是回绝了那什么教主吧。”
范兴小心翼翼地说:“卑职眼力差些,觉得可能是真宝物。要不然大人您看两眼,辨辨真假?”
黄中磊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来你与这教主关系不浅啊。送了你重礼吧?”
范兴也不隐瞒:“是,卑职听说这延寿教在安右道已有教徒10万,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结交对方教主都是一桩不亏的事情。”
黄中磊听明白了范兴的意思。
他们干东厂这一行,如果皇上哪天注意到延寿教这个民间势力了,问下来大家却一问三不知可不行。要是与这教主有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