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杂了四分之三的牧民,这些牧民一开始对军中军官的指挥是非常遵守的,毕竟他们真的按照承诺把他们带到了兴汉国内劫掠,而且还打赢了仗。
于是他们毫不意外地膨胀了、自大了。
他们倒不是真的觉得兴汉国不堪一击,而是在见识了兴汉国的步兵之后,觉得自己有马,随时能跑能打,所以不用太着急去集合。
有些人抢得兴起,哪里愿意放弃自己的战利品,只想着拖一拖再说。在心里想着,说不定拖一拖,其他人已经把兴汉拼凑出来的军队打跑了呢。
到时候白去一趟,等自己再回来抢的话,人和财物都跑了怎么办。
因此等到延寿教的4个营都进入单于义视线中的时候,他也没有集齐原本的1万人马,此时他手边只有6千人。
单于义本来可以继续避锋芒,等到自己手里的兵最多的时候再打这一仗。
但是他年轻,在见识过虚弱不堪的兴汉禁军之后,其实内心里已经将兴汉的军队看轻了,觉得他们不在城上防守根本不会打仗。
单于义基于某种青年人的——6千对6千,也不算我以多打少欺负你们——的思考方式,决定开打。
就算之前在作战中受轻伤的胡骑都不带,单于义觉得自己可以像拿下之前1万禁军那样拿下这支“军队”。
3月6日下午,单于义亲眼见到了敌军。
他的敌人果然旗帜鲜明,行军时仍然阵型齐整,不像之前的禁军步兵,一支队伍行军起来能前后脱节5里10里,不得不停下来整理才能继续前进,否则一大堆士兵因为迷路而导致减员都不是没有可能。
双方侦骑展开了对拼。
此时延寿教的侦骑就拼不过胡骑了,毕竟双方数量上差距太大了,胡骑随时都能把更多的骑兵投入进去变成己方侦骑的支援。
随着延寿教侦骑的后撤,他们4个营军队周围的行军细节就逐渐暴露。
单于义亲自上去侦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额秀特!这支兴汉军队是披甲的!旗帜也不对。”
临阵之时才发现对方的实力和自己想象的有巨大差距,比想象中厉害,对指挥官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看单于义就知道了,咬牙切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