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持尚方宝剑,去救一救安右道黎民黔首。”
“未料胜先料败,你还未说若是事败该如何?”
“这……微臣想,那延寿教教主若是见尚方宝剑仍不束手就擒,就是反意已昭,派禁军进剿便是。若是束手就擒,延寿教失去教主定会分崩离析,更是简单。”
“没想到今日还能听到如此可笑之笑话。你毫无准备,只是在随意赌对方不敢造反而已。若是对方不敢反便能擒下对方兼说自己判断精准。若是因为逼迫而反,你又能说早料到对方会反。无论延寿教反不反你都是对的,此乃倒果为因,可笑至极。”
“陛下,天下之人应皆为顺民,若只是逮捕便要造反,岂不说明其不是顺民么,一试便知。”
兴汉皇帝看着自己的官员说着政治正确的屁话,只觉得他们读“圣贤书”读傻了。将天下之人应皆为顺民当成理所当然,那若是要辨认反贼倒是简单,直接冲入平民家中将其逮了便是,对方敢反抗就不是顺民而是反贼。
倒果为因如此扭曲,他们还觉得理所当然。这等官员充斥朝堂,也难怪国事一天不如一天。
兴汉皇帝摆摆手:“你下去吧,朕再想想。”
此人收了汤家钱财,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张口放出大招:“陛下,那延寿教更有带甲数万,皆为死忠狂热教徒,只听那教主命令,不知有国不知有陛下,此时不铲除,后患无穷啊陛下~”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兴汉皇帝突然笑了:“淮扬道粮税没有被劫之前,这带甲数万的教徒在何处?现在短短几天就突然冒出来了?若是早就有你口中的数万甲兵,彭秋东身为安右道观察使为何一字未提?你倒是比他消息还灵通。”
跪在地上的人刚想说话,兴汉皇帝出声制止了他。
“传黄中磊来,让他来给你说说这延寿教。”
等黄中磊到了对皇帝叩拜之后,站起来笑眯眯地对已经站起来的官员说道。
“大人,这延寿教据我东厂探查,并没有宣称那教主是超脱世俗凌驾于凡人之上之人,遵国法勤纳税,延寿教所有耕种的田地都纳了税,亦从未听说过隐匿田产,更从未恃强不纳。因此安右道这两年粮税银钱足额缴纳,延寿教所纳在其中可占了不小的份额。大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