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治自己的罪吧。
尽管做了心理建设,牛敏学来到门口迎接韩振海,口呼参见观察使大人之后。面对韩振海的一句“牛敏学,你该当何罪!”仍然惊得差点坐到地上。
“大人,大人何罪之有啊!”
其实韩振海原本也不想这么喊一声的,但是见到牛敏学汗流浃背一副心虚的样子,作为安右道主官,他忍不住出口诈了一句。
“进去说。”
牛敏学腿都软了,走路都要顺拐,脑子里疯狂地思考自己到底哪里犯了“罪”,等到了衙门里面,牛敏学还是想不出来。
只能说:“大人初见敏学就言吾有罪,但下官这几年虽然不敢说兢兢业业,但不说苦劳至少是有功劳吧!这在曲阳县是众所周知的。若不是我对延寿教管得松些,安右道哪有今日这般盛景,延寿教能从曲阳县发迹惠及全省,我该当首功。延寿教是有一些出格的地方,但只要百姓们安定,一些小小出格的地方在我看来确实无伤大雅。前观察使彭大人也与教主关系莫逆,我一个小小知县,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啊!”
韩振海听得眉头大皱,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不学无术啊。“不敢说兢兢业业”“没有苦劳至少有功劳”听起来怎么是颠倒的呢。
“你罪在身为安右道的官身为曲阳县的知县,为何眼睁睁看着延寿教搬家到淮扬道去而不阻止?”
牛敏学傻了:“延寿教搬家了?我不知道啊。”
“你……”韩振海压下火气,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当上知县的:“现在,你把延寿教教主约来,说我在这边等他。你亲自去请,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