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延寿教又着手建立了一个更大的民兵军营。
延寿教的军队从军营里撤出后,暂时安置到延寿教驻村点的排屋和民居里,让军营变成了大牢房,这才解决了安置问题。
这个新的民兵营房只能容纳1万人,但一个房间多塞一点人并不妨碍,宿舍变牢房,条件已经不错了。毕竟不是露天,还给了他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如果这里是草原,如果他们是正规军队,如果他们没吃没喝,那么这些俘虏可能会有暴动的可能性。
但他们是牧民,他们失去了他们的战马,手里也没有武器,他们白天已经被打得那么惨,他们没有动力来发动暴动来摆脱自己的俘虏身份。
没有马,他们难道靠着双腿千里迢迢走回北原吗?就算暴动跑出去了,那还不是死在兴汉这片土地上?
更别说他们没有了领导层。鲜于家各部落的头人只能指挥得动自己部落里的人,在鲜于翰都被抓了之后,没有一个人有威望站出来做串联的。哪怕真有那样一个人站出来,多的是人不服他。
因此,当周宇来到变成“俘虏营”的大民兵军营里时,正有延寿教的人在教俘虏们必须在厕所大小便,告诉他们在哪里接水喝,在哪里洗手。出宿舍门要报告,不许成群结队,否则到处乱跑的话,会被执勤的人放箭射死。
周宇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果然是个穿着延寿教衣服的胡人在给一群俘虏用胡语“讲规矩”。
周宇一行人过来,这个胡人转头看到之后立刻俯身高喊:“教主!”要不是延寿教不让跪,他已经跪下了。
周宇点点头直接用胡语说:“免礼,继续你的事情,我在这边看一看。”
俘虏们都害怕地低下了头,只敢用余光偷看几眼周宇。在他们看来,当了俘虏之后要识趣,这个人明显是个大人物,对大家有着生杀大权。如果乱看惹得人家不高兴了,直接就能取了大家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