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会有的。咱们这的作坊不多,活也少,来这边的商人也不多,更多的商人都愿意去安右道,那边能货比几家,那些作坊的东家不敢在货物和价钱上使坏。在咱们这,你就算想做活,不先给一笔钱,或者把头个月的工钱给中间人一半,都别想进去做呢。”
“唉,这真是……”
这边两个淮扬人的讨论并没有妨碍市场里的招工。
“工钱多少啊?”
“你会做什么活?以前干过什么。”
“什么都干过,木工、泥瓦匠都会一点。”
招工的人眼睛一亮,但是立刻又怀疑了起来:“你会木工,也会泥瓦匠的活,怎么能在家里挣不到钱?要去安右道挣钱?”
这个木工泥瓦匠大声道:“我要去的是冕州!我听说有一个不如我的在那儿挣了大钱,我也要过去挣大钱,一直在家里挣三两个的没意思!”
“呀,那你可来对了。冕州那儿手里有活的人就不存在找不到饭吃,就是您这嗓门脾气得收一收,出门在外可别跟人干起来了,不然我可不敢帮你介绍到好地方去做工。到时候败了我的名声。”
“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什么脾气!你给我说清楚!”
“你看你看,这么简单的两句你就不乐意了。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手里有活的人,眼睛都比别的人高。我现在教您个乖,冕州那边汇聚了四面八方的高手,您那木工泥瓦匠的本领要是不够硬,在那边总有比你厉害的能给您脸色看。所以我才劝您收一收脾气,要是您还这样,咱们就谈不成。”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手里的活硬的很!你就说能不能去冕州,我只去最好的地方,能挣着大钱的地方,要是你办不到我找别家去!”
“能能能~你先说你吃不吃得了苦?”
“我什么苦没吃过,你直接说。”
“六个人住一个屋,只包中午一顿饱饭,一个月就休两天,月钱一贯。”
“这不算什么苦,就是月钱怎么才一贯啊?我听不如我的那个人在冕州的月钱可是三贯!你是不是克扣了!”
“呀,这您就误会我了。冕州就没有月钱三贯的,你以为你是去当掌柜的啊?您那个朋友吧挣了三贯应该是月钱一贯加上做的活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