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延河道的兵只剩下两条腿走路了,就没几匹四条腿的,全被朝廷弄走了。你以前那匹马就是被‘充公’了吧?好像只给了你一些铜钱?”
老陈举起了手里的烟锅:“你不知道吧,他们都知道。那些铜钱被我融了铸成这东西了,留个念想。”
“……朝廷真不是东西!”
“在我跟前说说就行了,别的地方别乱说话。诶你说,我要是去延寿教当兵,他们会不会收了我,也给我一匹马骑?”
“省省吧你,你能在马上开弓吗?就算你能上马,就你那遇到事就往后躲的德性,我看人家要你也没什么用。哈哈。”
“你别小看我,那是我觉得给这朝廷卖命不值。换做杀胡人试试,我但凡退一下子都算我不是男人!”
“老陈别说了,你快看,有人过来了。”
老陈直起了身子,看着延寿教那边奔过来十二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谄媚的表情。在这表情之下,他的眼神里其实全是羡慕。
威武的铁盔甲,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都是新的武器,打理过的头发和胡子,这些人说和自己一样都是兵,老陈看了眼自己身上穿了几年的破军服,说是乞丐装也有人信。这兵跟兵的差距可太大了。
老陈等人家的马停了下来,点头哈腰地说:“几位官爷,有何见教啊。我们是延河道军中的,就在这里看两眼。妨碍的话我们去远一点也没事,这不是长官要我们必须在这装个样子嘛。要不然我们这就滚远点?”
延寿教的骑兵听他这么说啼笑皆非:“这位老兄,我们是平民百姓,您才是官爷吧。”
老陈毫不介意地把衣服一抖:“嗨,哪里有这副模样的官爷,你们可别笑话我了。我就是一个大头兵,你们身上的这一套我一辈子都挣不出来,羡慕啊!”
延寿教的骑兵摸了摸身上的铁甲,略有自得地说:“是教里给的,我们自己也挣不出来。当然,这东西也不对外卖就是了。外卖的那些铠甲听说都要差一截。”
旁边的骑兵推了他一下:“今天话这么多?正事忘了吗?”
这骑兵才知道自己居然把平常聊天时候说的话给秃噜出来了。不由诧异地看了老陈一眼,这个人确实很有亲和力,让他一下子就放下了戒心,和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