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七窍流血的红中,满脸惊悚与无措。
红中身躯就此成了一具空窍,三魂七魄不知所踪。
在前两日陈皮多次上门求他,他只能避而不见。
因为他知晓转机未至,非人力能改。
可他没想到红中会在第三日回魂,更没想到小落儿也会在同一日苏醒。
这些时日他已经翻阅大量古籍,寻找穷奇的记载,然唯有山海经与一篇乱野时期有所记载,其余皆是民间传说。
但这些都与矿山大墓里的壁画记载不符。
他算不出小落儿眉心被“祂”留下的那颗血痣会产生什么影响,也寻不到这两件事的关联。
红中如今魂虽归体,但却神智受损,与婴孩无异,也问不出结果
书房中的古籍被翻的凌乱,由于天阴,光线越发晦暗,只得早早点上烛台。
在这飞速流逝的时间里,齐铁嘴没有丝毫察觉外界的变化。
月光摇曳着白,刺骨的寒风席卷天穹落下的星星点点的雪花,吹动着房檐下挂着的灯笼,里面的烛芯被倒流的灯油激得爆开一个火花,明明灭灭。
檐铃也被吹得震荡,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扰得人心神不静。
齐铁嘴也被这檐铃声惊醒,这才发觉天早已黑沉,他将手里的古籍放下,取下眼镜,紧闭了下泛酸的眼,捏了捏眉心。
他靠在椅子上,往后伸了下腰:“唉!天都这前了?爷这腰都有些酸了!”
然他话音刚落下,屋门便被推开了。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手里拎着食盒,浑身卷携着冷气走了进来。
齐铁嘴难免有些惊讶,他起身来到这人身旁,拍了拍他肩上雪,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书房内热气很足,一下子就将张日山眉毛和眼睫上挂着的细碎飘雪融化,他眉眼含笑看着给他掸雪的人,温沉道:“天冷路滑,八爷您未归,我岂能不来寻您?”
齐铁嘴对上他明亮的俊眸,一股暖流从心底迸发而出,扰乱了他的心跳,一下比一下重,耳膜都被震得听不见旁的声响。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重新坐回桌案后,面前的古籍都被利落地收整好,归类摞在一旁,重新覆在桌案上的是色香味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