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快步走出房间。
他扶着墙,从楼上往下望去,只一眼他周身的血液便凝结。
空荡荡的正厅中,摆放着一具棺椁……
张启山喉咙里好似被灌入一潭寒冰,那股窒息的阴寒让他胸闷几乎窒息,让心脏剧烈跳动,他的眼前什么都瞧不见了,好似天地间只剩下那具棺椁。
他原本急促的步伐变得缓慢……
这个向来八风不动的男人变得……胆怯……
刚毅冷峻的面庞上出现茫然,那双漆黑凌厉的鹰隼般的眼眸颤动不已,满是惊惶。
他迈着无比沉重地步伐,缓慢至极地走了下去,就好似在走向一条无望的死路。
终于,他来到了这具棺椁旁。
他的思维变得迟钝缓慢,整条手臂都在抖,脸色苍白得如同干枯骸骨。
少年残破的身躯映入张启山的瞳仁,皮肉翻滚狰狞骇人,断裂的骨骼,几乎被勒断的脖颈,还有那被绞烂的胸腔,全部映入张启山的眼中!
他指尖颤抖地触碰到这具破败骇人的身躯,入手的是冰冷刺骨的温度,他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乖乖,这具残破的尸身怎会是他的乖乖?
他抬眸看着这具尸身脸上覆盖着的雪白鲛绡,仅存的理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隔着鲛绡用指腹细细描绘着这具尸体的脸庞……
这个如同高山一样沉肃威严的男人,浑身颤抖,眼里满是惊惧。
最终他咬紧牙关掀开这具尸首面庞上覆着的鲛绡,他对上了那双蒙尘的灰紫色瞳眸,
死不瞑目。
少年死不瞑目。
张启山好似从这双空洞无光的眼眸中,看到少年惨死的景象,少年躺在血泊中,在朝他说……
“佛爷,您怎么还不醒……”
“佛爷,您抱抱我吧……”
“佛爷,乖乖好疼啊……”
张启山脱力地跪在少年的棺椁旁,眼角淌下他曾经所认为的那温热又无用的液体。
他全身抖得像一只濒死的野兽,他歇斯底里地低吼着,绝望地乞求着,声音里全是嘶哑绝望,凄厉得像是心肝都被挖出来了。
他的脖颈处开始显现暗红色纹路,萦绕在棺椁旁的寒气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