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狠戾。
二月红坐在一侧的篝火旁,喝了口烈酒,一向温润的眼神也带了丝阴冷扫视在场诸人。
熟悉的、陌生的、一切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了巨大的阴影中,熊熊燃烧的篝火也难以照亮。
他嘴角不自觉地泛起凉薄冷意,握着酒壶的手有些抖,却也更为用力。
在这一刻,所有人所有势力都浮出水面的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张启山的真正用意。
他从未隐瞒过他。
只是他内心希望,幻想着还有一条退路。
可他错了,他们从来没有回头路。
张启山不过是以退为进,请君入瓮,驱虎吞狼,一环连着一环!
汪家与那位,从不曾令他有片刻屈服。
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入了局,该到的都已经到了,就差棋局的开启者,这就是他的惊天谋划!
果真是慈不掌兵,一将功成万骨枯!
太过精彩,也太过心狠!
可自这之后,九门还有多少人能活?
二月红裹着厚重狐裘,却感觉脊背有些发寒,他又灌了一口酒,灼热自心口而起,但刺骨的寒意却怎么也驱不散。
他知道,所有人都不得往生。
陈皮坐在树上,背靠树干,整个人的影子都落于阴影中,他阴黑的眸毫不避讳地看向二月红,这个已经有了老态却风姿不减的男人。
“我这兄长看似多情,实则最为心狠。我死这么多年,从未见他来祭拜过,如今一见,他居然老了这么多?”那道阴湿的声音依旧萦绕在他耳旁,用满怀恶意的语调询问,“他变丑了,是不是陈皮?”
陈皮脸上覆了层薄薄的人皮,将他略显青涩俊美容貌遮掩,他唇角勾起,低声回应:“确实丑了许多。”
得到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那道喋喋不休的声音反而突兀消失。
陈皮收回视线,嘴角勾起的弧度冷了几分。
红二对于二月红究竟是厌恨,还是埋怨?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庞大队伍中几名本土羌民,在不停地往火堆里添柴,维持着火光不灭。
噼里啪啦的柴火声,随着夜风穿梭在枯藤树林。
九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