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作声。
战君临在给她擦药,冷晴就配合着一动不动,她的手被战君临握着,刚才一触碰他就感觉出来了,她的手很糙,虽然她比楚瑜然还小两岁,但楚瑜然细皮嫩肉,那皮肤吹弹可破。
冷晴跟楚瑜然站在一起,大概没有人能猜到冷晴才是年纪小的那个。
“之前你说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来当兵,起因?被人欺负过?”
嗯?
他居然问起了这个?
聊几句也好,要不然这样不说话,她真的挺尴尬的。
“是。”
“具体的说,你现在算是我贴身的兵,你的全部底细我都有权知道。”
“是。”既然战君临这么说了,那冷晴也就缓缓道来,“家里穷,我爸妈都是农民,日子一直过的很拮据,那年正好要修一条高速公路,就占了我们家房子,可以得到一笔拆迁款。
当时我爸妈也很开心,还说得了这笔拆迁款就存着,留着以后给我上大上学用,后来拆迁款倒是给了,但很少很少,比之前谈的价格要少很多。
那段日子我爸妈就到处去讨说法,相关部门说早就拨款了,款项已交到了村里,要去找村长,找村长,村长又说钱他没见到,上面拨款要层层手续,可能是审核部门卡住了。
就这样跟踢皮球一样,钱要不回来又申诉无门,就这样一直拉扯了两年多,终于听说有个领导来镇上考察。
大下雪天,我爸妈半夜就出门了,就是想能见上那个领导一面,结果路上打滑,车子侧翻,领导没见上,到最后把他们的命也搭进去了。”
听到这里战君临给她擦伤口的动作停下了,一时间不知道语塞,如鲠在喉。
“我爸妈为了那几个拆迁款命都搭进去了,结果也没有要回来,我不甘心,我就每天去上访,上访不成我就直接住村长家里,那时候的那股劲真是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当你不怕死的时候就会有人怕你了,村长说部队那边有个扶持计划,兵种很好,给了我们村一个名额,他说女娃娃想进部队很难,都是要有背景的人才能进。
或者要花钱去买一个名额,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就算我把拆迁款要回来了,那点拆迁款都不够买这个名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