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的玻璃有些模糊,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垢。
乘客们挤在一起,有的人在默默地看向窗外,有的人在低声交谈。没位置只能站着,严君格这身高实在扎眼,半靠在横杆上,时不时的和村长说两句,再和老张头搭两句话,倒也挺和谐。
小巴车到下一个村庄停下,有乘客上下车。终于空了两个位置,村长和老张头坐下,严君格则直接坐在车后的台阶上,对视一眼,村长笑道,“小严,还是你聪明。”
“那是!哎,村长,,”严君格压低声音,眼神看向不远处路边拎着鸡鸭的妇人,后者点头,“估计是带到城里卖钱的,你别看这小车破,这附近几个村子出行全靠它。”
“哦~懂了!”
晃晃悠悠的重要在晌午时进了城,虽说是城里,也就房子稍微好点,人多点,摊贩多点。三人带的水早喝光了,舔了舔干裂的唇,决定先去了当地禁士所。
村长拿出证明,说明来意,做了记录之后也没啥子收获。把带的玻璃罐子装满水,三人到路边摊吃了碗面。
“小严啊,你这情况也是少见,三十出头的人找不到家了,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村长秃噜完最后一口面条,喝完面汤,抹了把嘴。
“村长,我脑子挺正常的,真的。叔,你帮我证明一下!”
老张头也擦擦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表情说不上好,“我也不是医生!”
“哈哈哈!!!”换来村长一阵嘲笑,严君格也跟着笑。今天来这一趟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让老张头能放心自己住下来。而且自己也有点矛盾,一边想陪着宝宝成长,一边想着快点回去见言言。
但是回去的法子他也没有,哎!
吃完最后一点面,也跟着喝了面汤,三人准备去逛一下。
“进城一趟不容易,买点东西,赶下午那趟车回去。”
严君格点点头,他现在身上一毛没有,兜比脸还干净,只能跟着两人后面拎东西。买了点小鸡仔,又买了两斤肉,一点小零食,杂七杂八的日用品买了一兜子。
又转去火车站,字里行间严君格听出来了,这是要接人一起回去,就是半天也没听出来接的是谁,紧了紧手里的网兜,跨步跟了上去。